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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奧菲斯悲曲》│珍妮‧特納‧哈詩畢多

癡迷,讓人身處天堂,抑或沉淪地獄?

http://channel.pixnet.net/reading/event/info/1356

一個安全崩壞的時代 

兩段神人相對的哀愁 

她隻身承受年少陰霾、生命威脅 

他獨力面對戰爭陰影、身世之謎 

看命運糾結的他們,如何遊走於窒愛與救贖

 

希臘神話中,奧菲斯為了拯救愛妻尤麗迪絲,不惜涉險進入冥府,

卻因為忘了當初對冥帝的承諾,回頭看了尤麗迪絲一眼,而永遠失去了她。

麗拉知道,她與米斯卡步上了那對戀人的後塵,

在米斯卡要求回應的時候,

她因為自己的懷疑、害怕、憤怒,竟對他置之不理。

而今,為了重回彼此身邊,

他們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,

終究,最徹底的療癒,是全然的面對……

希臘神話中,奧菲斯為了挽救愛妻尤麗迪絲,不惜涉險進入冥府,最後仍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。時間來到安全崩壞的後九一一時代,尤麗迪絲不再怯弱,她將改寫悲劇,奮力拯救奧菲斯。

麗拉逃離家鄉來到波士頓,遇到澳洲音樂家米斯卡,被其音樂所擄獲,兩人隨即陷入熱戀。某天,麗拉被強行帶到城外的偵訊中心,因為有恐怖份子涉入死傷慘重的地鐵爆炸案。偵訊者是她童年好友寇比,揭露米希卡不但與激進的穆斯林自殺炸彈客有往來,還有個中東名字。原來,米斯卡經常消失的原因是……

麗拉與父親的矛盾、寇比與父親的衝突、寇比對麗拉的既愛又恨、麗拉與米斯卡的刻骨銘心,米斯卡與父親的家族使命……,激情浪漫與危險交織的樂章即將響起,命運糾結的他們,如何遊走於窒愛與救贖?


 

【作者】珍妮‧特納‧哈詩畢多Janette Turner Hospital

南卡羅來納大學卓越文學講座教授。1942年出生於墨爾本,研讀研究所時執教於澳洲、加拿大、英國、法國及美國各大學。

哈詩畢多於1978年發表第一篇短篇小說,即獲得「大西洋第一」的佳評。1982年,第一部長篇小說《象牙鞦韆》(The Ivory Swing)贏得加拿大海豹獎。此後作品獲獎無數,包括:《紐約時報》年度注目選書、《英國觀察家報》年度最佳圖書、戴維特獎「最佳犯罪小說」、昆士蘭總督文學獎、澳洲法蘭克林文學獎、國家圖書委員會班卓獎、加拿大崔靈獎等。

 

1986年,《多倫多環球郵報》將哈詩畢多列入加拿大10大傑出青年小說家,她並於2003年獲頒派翠克‧懷特終身文學成就獎。本書是她第12本小說創作。


【譯者】劉震宇

淡江大學企管系畢。從事外銷貿易工作,但以博覽群書為終身之志。而立之年,即已閱畢所有世界文學名著。除本業所需的管理、趨勢書籍之外,更沉迷於奇幻、懸疑、歷史等小說。希望藉由翻譯之職,與更多文學同好交流。


 

「癡迷,」一個奉獻一生在追尋真理的十七世紀學者寫下這句話,「引導人上天堂,也帶領人下地獄。」

這句話像炸彈一樣震撼麗拉,她把這句話印在索引卡上,然後用圖釘釘在她書桌上方的牆上。

有時候,在夢境裡,整個事件會從源頭開始上演,米斯卡曾警告過她:「別跟著我,麗拉。」米斯卡舉起小提琴,夾在下巴下面開始演奏,然後轉身走開,往地鐵隧道的深處愈走愈遠,從後方看過去,他的琴弓在左肩升起又降落,旋律向後方飄散,令人感覺哀怨又無法抗拒。「不要管我,」米斯卡說:「不要跟著我。」

「你要去哪裡,」麗拉呼喊著,可是米斯卡從不回應。

麗拉試圖推開瀰漫在地鐵裡的霧氣,她的眼睛緊盯著琴弓微弱的反光,直到黑暗把他全部吞噬。「米斯卡等我!」麗拉大喊。「等等我!」

那樣的呼喚總是可以讓米斯卡停下來。「不要叫我米斯卡,」他哀傷的聲音宛如小調旋律,揮了兩下手上的琴弓,「我再也不叫那個名字了。」他轉身,快速地看了麗拉一眼,而麗拉則在這個一再重複的夢境裡,帶著恐懼看著米斯卡,他真的不再是米斯卡了,他變成一副骸骨,披著像是裹屍布的東西,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息從原本是眼睛的窟窿冒出來,他手臂的骨骼,他的肱骨、橈骨、尺骨,仍然舞動著琴弓,繼續拉響琴弦,「不要跟著我。」那個骷髏警告著。

這個隧道裡有一股怪異的腐臭味道。即使知道是在夢中,她還是覺得應該逃回陽光下,可是麗拉一點力氣也沒有,米斯卡的音樂像毒品般迷惑著她。不論睡或醒,麗拉閉上眼就能回想她與米斯卡初次相見的場景:那不只是一種潛伏的視覺記憶,還摻雜了聲音以及其他知覺,有喧鬧的哈佛廣場,也有拾階而下到紅線的地下世界中,那輕微的潮濕氣息,還有地鐵代幣以及旋轉柵門的咔嗒聲,更有花店的香氣和流浪漢的臭汗味,加上地鐵進站時漸弱的低沉咆哮,然後就是那給人強烈感受且難以忘懷的音符。

她釘牢似地站著,拿著代幣的手懸在旋轉門前的投幣口,在過往列車之間的暫時寧靜,她聽到兩個小節,也許是三個。
「麻煩請讓一下!」她後面有人說話。

「什麼?哦……抱歉!」她把代幣丟進投幣口,推開鐵杆,進入那個音樂的空間。剛好又有列車之間的寧靜,又可以聽到幾個小節,很清楚地,是一種弦樂器,還有男高音的聲音。這個歌者演奏的是大提琴嗎?當然不是,沒有任何街頭演奏者會深入到這個城市裡最結腸百轉的地方,在擠滿人潮的列車裡搬運著又大又笨重的器材。可是這個聲音對小提琴來說,太柔和,太低沉,太沙啞了,她的皮膚可以感受到音樂的曲線,她的身體計算整個地下鐵交響樂的頻率和音程:火車的低音節奏,男高音,琴弦的溫柔詠嘆,這一切令人喜悅的音頻震動,構成一種數學上的完美,她的腿都軟了。

她放任自己,讓音樂把她捲入旋律,跟隨著曲調的線索,沉浸於和諧的完全五度音符之中。儘管有人群的干擾,回音依然挑逗著她,聲音在隧道裡的牆壁間迴盪。每間隔三分鐘,就會有一列火車的低沉轟隆聲覆蓋一切,樂音隨之由清晰變得模糊、被覆蓋又再度出現,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悲傷,但又富含甜蜜滋味。現在,這個音樂應該就在前方不遠,應該還要再往右邊一點。麗拉並不是唯一受到影響的人,人們暫停買車票的動作,他們的視線從報紙向上移動,四面張望尋找牆上或天花板上的擴音喇叭。男人的一隻腳已經踏上將要開出的火車,卻被樂聲逮捕,又從電動滑門前抽回腳來。

「這麼精彩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?」他問麗拉。「是錄音帶嗎?」
「是一個街頭音樂家,」她說。「我猜有人在演奏一種早期的樂器,文藝復興時代的小提琴或類似的東西。」
「在那裡!」這個男人指出方向。
「應該是,沒錯!」
「真是不同凡響。」這個人說,然後開始跑過去。

麗拉跟著他跑過一整個月台,那裡有一大群擠得密密麻麻的通勤客,有一陣子,當他們接近的時候,樂音變得更清楚,然後又隱沒下去,接著,又好像在他們後面。麗拉轉過身來,恍惚間好像迷失了方向,她的手在發抖。那個從火車上抽出腳來的男人,已經依靠在一根柱子上,閉著眼睛,臉上露出狂喜。麗拉看到,一旁的女人偷偷用衣袖擦拭她的眼睛。

那把小提琴發出一種哀泣的旋律,時而獨自嗚咽,時而與演奏者如男高音的悲情嗓音交織。沒人聽得懂這位歌者在唱些什麼,卻都能夠心領神會。可以確定的是,歌者唱的是莫名的失落,哀傷如同電流,穿透一道又一道人牆。

麗拉認得出這個旋律,雖然她能夠分析任何曲調的數學結構,可是她不太記得曲名,更別說記得作家的名字,她只能確定那是某個早期歌劇的詠嘆調,應該是葛路克。大概吧?她要聽完才可以確定。

在她前方有一道人牆,組成難以突破的封鎖線。
麗拉閉上眼睛,雙手摀著臉,她感覺像是飄浮在快速流動的溫暖水裡,任憑水流將她帶往任何地方,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童年,在南卡羅來納州的夏日池塘裡,在漢彌爾頓大宅門廊前雜亂的茉莉花叢中,或是在草叢深處、與當地男孩躺在松樹下。接下來的感官冒險奇遇也是相同的感覺:讓身體隨著靈魂游動。一切都是令人愉快的風浪,把麗拉沖激上光芒四射又無法企及的天邊。

突然,一股強勁的氣流猶如拳風拍打她的脊背,然後,廣播的潮水淹沒了音樂,她的頭髮被強風吹向前面,直直伸展,猶如一面旗幟。廣播聲音像打雷一樣:「本列車停靠所有車站,噓-鏮啷,公園轉搭綠線,框啷……噓-」。一輛進站列車,像要打架的大角山羊似的衝撞過來,強勁氣流衝破糾結的人群,迫使他們散開。

這是麗拉第一次看到米斯卡‧巴爾托克。

他的頭向著樂器傾垂,他的眼光注視著壓按和弦的手指及琴弓,一點也不在意進站的火車。他搖晃著身體,與音樂合而為一,看起來修長且蒼白。他有著一頭難以駕馭的凌亂頭髮,一小撮蓬亂的髮梢遮蓋住左眼,當他傾身拉奏到屬音時,髮梢垂落到樂器的共鳴板上,這時他會把頭髮甩回去。他讓麗拉聯想到一匹賽馬,或是羅馬神話中人身羊足的牧神。忽然,一個很突兀的感覺,她聯想到童年時的玩伴,一個叫作寇比的男孩,那個不尋常的男孩有著奇怪的名字,也具有相似的羞怯性格,但仍展現出不會屈服於壓力的特質。這個小提琴演奏者跟寇比一樣,有著狂暴但是令人困惑的眼睛。

這個人的前面沒有帽子、盒子、罐子,也沒有打開的琴盒來收取小費,沒有任何收錢的容器。圍觀的聽眾似乎有些困惑,有個人把鈔票折起來,塞進這個提琴演奏者的牛仔褲口袋,他似乎沒察覺到。另一個穿著破丹寧短褲的學生,脫下他的布帽,放在琴盒旁邊以示敬意,然後,人們開始朝帽子丟出銅板或是放下鈔票,有一元、五元、甚至十元,可是這個音樂家完全不為所動,好像不知道有那個帽子的存在。後來,有些聽眾搭上離站的火車,也有些人還是捨不得離開。麗拉任憑五列火車來了又去,每次都要站穩腳步以對抗衝擊過來的強風。現在她已經慢慢移動到群眾的最內圈了,她離這個音樂家只有四呎,她可以感受到他身體活動的力道,像一系列的微小震波傳過來。

火車不停地進站又出站,有些人離開,可是更多的人聚集過來,使得包圍圈更加擴大。他的演奏曲目似乎是無窮無盡,在曲目之間也幾乎不停頓,他總是會等到樂章循環到麗拉最初聽到的那段旋律,才會開口歌唱。那個時候,麗拉無法把眼睛從他的嘴唇移開,她把指尖壓在自己唇上,感覺像是要往前跌倒,自由落體似的跌入無止盡的旋律之井。貼在桌子上方的警語盤旋在她的腦海:「癡迷,引導人上天堂,也帶領人下地獄!」但是,即使要站在這月台上一整天,她也完全不在乎,而到底在這裡花掉了多少時間的想法,也只是一閃而過,反正她已經將自己奉獻給這音樂的浪潮,她甚至懷疑,自己是否已經在這浪潮裡,長出了音樂之鰓。
也許是因為麗拉已經非常靠近這音樂家,也許是因為她身體所發散出來的熱浪,提琴手在又開始唱詠嘆調的時候,瞄了她一眼。她們的眼神終於有了交會,沿著他們的眼光似乎有條嘶嘶作響的導火線正在引燃。當最後一個音符正要漸漸淡出的時候,麗拉只等待不到一秒的時間,就不顧一切地打斷小提琴手的下一樂章。


 

【活動方式】

如果你曾經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?是否願意分享你心中的那段悲傷的原因?就有機會獲得撫慰人心的新書《奧菲斯悲曲》一本

【我的迴響】

在我年輕的生命中,「親情」的比重大於「愛情」。因為肩挑一家子六口的經濟重擔,我無法輕鬆自在的追求自己的幸福。我的最愛是個會叫我心跳加速,小鹿亂撞,會叫時間凝住的陽光王子,我深愛於他。但是因為家境懸殊,我沒有信心成為豪門媳婦而選擇放手。如果我不放開愛情,豪門的排場與家規必然會叫我犧牲親情,甚至牽累家人看盡豪門的臉色,我無法坐視,於是我忍下悲痛理性放開最愛的他!我知道「不忍一陣子的痛,可能我會一輩子在婆家、娘家之間痛苦的周旋」,太累了!我勢必為了豪門而不斷修改自己的底線,倒不如先放下,等待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,才是真正的女人所追求的幸福!當然「放下」刻骨銘心的愛,真是人生最大的修練,我足足花了兩年多才逐漸走出蝕人心骨的牽掛與思念。那是說不出的痛,與說不出的苦哪!可是經過愛情冰火九重天的試煉,才能蛻變為成熟睿智的浴火鳳凰!現在的我無風也無雨,過著平靜的幸福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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