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們之間》│迴響贈書活動
寫下你的感人短文,就有機會獲得《我們之間》這本書!
活動方式
是節制的愛與傷痛,
是無法支配的情感和命運,
當時間緩緩離去,
留下的只有沈默的聲響。
一段車禍,讓他失去了妻子貝絲,也被迫承認婚姻早已不睦的事實,對他而言,反覆襲來的卻是解脫與罪惡感;他開始正視與鄰居婦人凱特的越線情感,兩人卻始終若即若離、未有進展,直到突如其來的謀殺案帶走唯一女兒珍的生命,他心中隱晦的情慾被逐一掀開……
約翰‧麥克坎納John MacKenna, 當代愛爾蘭最重要的小說家之一
聯合報副刊主任 宇文正、作家 王盛弘、詩人 鯨向海 共同推薦
【活動方式】
請以迴響方式寫下你和「某對象」的我感人短文(30字以上)
對象可以是父母、兄弟姐妹、朋友、男女朋友、丈夫妻子、寵物...(對象不限)
【活動贈品】
《 我們之間 》新書乙本,共8名。
【作者簡介】
約翰‧麥克坎納John MacKenna
約翰‧麥克坎納,一九五二年生於愛爾蘭基爾戴爾郡卡索德摩特鎮(Castledermot, County Kildare),曾經於愛爾蘭廣播電視電台擔任製作人多年,一九八○年離開電台後,致力文學創作,相關著作包括榮獲「《愛爾蘭時報》新人獎」的《墮落者與其他故事》(The Fallen and Other Stories , 1992)、《我們生命中的一年》(A Year of Our Lives, 1995)、《最後的美好夏日》(The Last Fine Summer, 1998)、自傳《你該知道的事》(Things You Should Know, 2006)以及《河域》(The River Field, 2007)。此外,也曾獲得「軒尼詩文學獎」(Hennessey Literary Award,1983)、「萊特里姆衛報獎」(Leitrim Guardian Award,1986)與「劉易士文學獎」(C. Day-Lewis Award,1989、1990)。
約翰‧麥克坎納同時於劇團、音樂、教育等等文化領域,皆有所貢獻,亦是知名紀錄片製作人,曾以李歐納.柯恩(Leonard Cohen)的系列紀錄片,獲得「雅各電台獎」(Jacob's Radio Award),是一名跨界的文化創意人,被譽為當今作品最純熟的愛爾蘭作家之一
【內容試閱】
去年,我們去了一趟阿姆斯特丹,貝絲一直想去那兒看看。她想做的事情我們都做了,像是造訪「阿姆斯特丹國立博物館」,她看哈沙姆(Jan van Huysum)的《花卉水果靜物畫》時,整整二十分鐘都在驚呼,我只能在一旁逗弄著珍,接著我們又前往參觀「熱帶博物館」和那堆殖民帝國掠奪來的蒐藏品。
將此話脫口而出真是大錯特錯。
「你最好把你的政治立場留在家裡。」貝絲說。
「才不,我第一個打包帶來的就是這個。」
「這是文化。」她說。
「噢、我還以為這只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東西。」
「心胸狹窄的人永遠不會變……」
後來我們倒是在「梵谷博物館」達成共識,過了一個閒適的下午,以我們的標準來說,就是趁珍在我背上睡覺時,逛著一間間展覽室。
不過隔天上午在「安妮法蘭克之家」,又讓我們意見分歧。
「這實在很讓人提不起勁,」我做出提議時,貝絲說,「珍一定會覺得很無聊。」
「她看梵谷都能呼呼大睡,這沒啥好奇怪的,她會撐過的。」
「安妮法蘭克不一樣。你為什麼總對這種陰沈的東西感到著迷?這城市裡有太多生動、繽紛又美麗的東西,我們卻選擇來這裡,一個死氣沈沈的地方……」
然而一踏進安妮法蘭克之家,真的什麼都不對勁。那兒真的沒什麼好欣賞的,屋裡太熱,排隊隊伍很長,人們移動得太慢,簡直會讓人得幽閉恐懼症。
「我猜大概就是這樣吧,」我說,「幽閉恐懼症應該就是這種狀況。」
「你還真是自作聰明,」貝絲噓我,「這裡簡直讓人窒息,我完全不想待在這裡。」
「那妳比較想在外面等我嗎?」
「我才不要像妓女一樣在人行道上站一個鐘頭。」
「妳會很安全的!」
「我就料到你會這麼說……」
「拜託、貝絲,看在老天份上,大白天的,街上都是人,再說,這裡也不是紅燈區。」
晚上我們在博物館區的餐廳吃飯,風是暖的,食物很棒,所有事情都很美好。
「這個假期開心嗎?」貝絲問我。
「嗯、很開心。」
「只有在這種地方,我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懷念都市生活。」
「很難度個假就判斷一座城市吧?」
「當然,但你總是會知道一些事。總之,像我就會知道。我知道自己想住在這種地方,這裡有很多令人陶醉的事物、充滿活力,這裡是有生命的!」
「還有妓女。」
「很幽默……難道不想你住這裡?如果只是短短的兩到三年?你可以在這邊接點工作,獲得一些新靈感,脫離在愛爾蘭小鎮上日復一日的生活。你可能會因此成功,可能因為這個改變,讓你做出偉大的設計。」
「我沒興趣做出偉大的設計。」
「你有的,每位建築師都會有興趣。我遇過的建築師都想做出讓全世界景仰的東西。」
我放聲大笑。
「你幹嘛這樣?」貝絲問我,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,「你為什麼要這樣笑我?」
「因為妳在教我建築師應該想些什麼。」
「所以呢?」
「所以我在告訴妳,並不是每一位建築師都想要那些。我很清楚地說了『我不想』,我告訴妳一些事,但妳不信,妳沒有仔細在聽我說話,所以我才笑了。」
「所以你意思是說,你不相信搬到這樣的城市會讓你更能發揮想像力、讓你用更純熟的角度去看待生命、或讓你更有機會設計出名留青史的東西?」
「對、這就是我要說的。」
「你是胡說的吧 ……」
「我才不是胡說八道。我只做小規模的東西,只在我熟悉的景物中做事,只接受我生長之處的人的工作。我就是著麼做事的。」
「這就是為何你的建築總是 ……我不知道……總是……」
「總是只值那個價碼?」
「不是這個,」貝絲說,「我覺得這就是為何你會落得為同一種人工作、做同樣的事的狀況,這也是為什麼你沒打進大眾市場、為什麼沒人請你和都柏林建商合作的原因。我的意思是,你不想看到自己的下一個作品登上雜誌封面,然後出現在阿姆斯特丹機場的書店裡,你是認真的嗎?」
「我當然想,但也得是我想蓋的建築才行。」
「那你是沒企圖心囉?」
「要看妳怎麼定義企圖心。我有企圖想設計出好的建築物、設計出更好的建築物。我有企圖要做出人們覺得有意思、有挑戰性的東西,還有人們會喜歡的東西。我有企圖心要一直做下去 ……」
「你說的是過程,」她打斷我,「我指的不是過程。你說的東西每個建築師都得做,我說的是更有意義的東西。」
「跳出框框去思考?」
「對。」
「專注於終點?」
「對。」
「找出有前景的市場?」
「對。」
我的諷刺起不了作用,或者完全遭到忽視。
「狗屁、這和設計根本沒關係。」
「當然沒關係,如果你所謂的『重點』和『市場』就是去當地學校頒頒獎,或是規劃當地足球場的更衣間,那就沒關係。你限制你所處的環境,就限制你的能力。住在這個城市,所有的歷史、文化和細膩的深度都會改變你的視野。」
「但我實在不感興趣。」我嘆了口氣。
「每個人生命中都會遇上一些機會,那正是捨棄某些東西的好時機。」
「但是同樣的,我們生命裡也有些東西是我們『永遠』都不打算捨棄的。」
「我想是因為你怕這個世界。」貝絲說,我從她的眼神得知她是認真的。「我想你是覺得在小池塘裡,當一尾大小試中的魚是很安全的,但如果有別的魚跑來這個池塘呢?」
我聳聳肩,我知道她確信自己是對的,如果我繼續解釋落地生根、生活背景的事,或辯稱我相信事情只要某個小地方有意義,去到任何地方都有意義,也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「如果我安於在一個小鎮,暫時當個初級律師,這又能帶我去哪?」貝絲問,「帶給我挫折、苦悶,或讓我認為星期六晚間鎮上廣場的口角就是畢生職志?如果我只是安於我所知的,想的只是對我而言舒適的狀況,那我會永遠留在那兒,不斷地繞圈,欺騙自己人生就是這樣。而這正是你在做的,你因為恐懼、因為沒自信的思想程序侷限了自己,你不需要這樣 ……」
「我不可能和妳一樣的。」我說。
「不是、而是你可以成為另一個你。如果你永遠不試、永遠不考驗自己、不給自己一點壓力,你怎麼瞭解你潛藏的力量或是知道你究竟是誰?」
「這聽起來像勵志書上的話。」
貝絲用力將叉子放在盤子上。
「你又來了,你不贊同的事就非批評、諷刺一下不可。」
「但真的是這樣啊,」我說,「這聽起來就像『活出精彩生命』的妙招,或其他類似的狗屎 ……」
「你是怕失敗嗎?」貝絲問。
「不,」我說,「根據妳的說法,我一直都和失敗在一起。」
「我沒那樣說,我只是單純地在問你問題。」
「好,」我說,「換我問妳,如果我設計都柏林、倫敦或阿姆斯特丹的房子,妳會高興點嗎?」
「我覺得你會比較高興。」
「妳怎麼會這樣想?」
「人本來就會冀望更多,這是我每天在工作中所看到的。有時候是展現企圖心,有時候會變得貪婪,但無論如何,總會想要得到更多。」
「那或許我沒資格當人吧 ……如果我更成功,妳會比較高興嗎?」
「會、我會為你高興。」
「妳也會高興?」
「當然,我一向都會因為任何人發揮了潛力而開心。」
「難道我沒有嗎?」
「我覺得你沒讓自己發揮,我覺得你沒有盡力延伸自己的極限。你做的第一件設計是什麼?是你兒時同伴的房子!你現在做的是什麼?你兒時同伴的店面!在剛起步時,蓋棟房子確實是一件了不起的事;但到了現在,你卻還在做相同的事 ……那些和你一起上大學的人都已經越爬越高了,只是你沒看到罷了。」
「我可以留住我的客戶。」
「街尾的雜貨店也能,但它的顧客和超市的顧客,終究是不一樣的。」
「但都是特別的顧客呀。」
「或是失敗的生意 ……」
「所以,」我說,「這些會把我放在適合的位置。」
「不,是你決定你的地方是哪裡,然後你會接受或是尋找別的地方。我不能把你放到哪裡,也動不了你,我能做的只是激勵你。當我換公司之後,我知道自己更滿意工作狀況了,我知道自己願意去承擔風險。我知道很多人等著看我跌個狗吃屎,很多人覺得我野心太大,但這都無妨,我不管這些。我做我認為對自己最好的事,不是那些讓我安逸的事,而是會激勵我的事。即便我失敗了,這些事情仍會試煉我、讓我的內心變得更強壯。」
「誰說的?」
「我說的。」
「好吧、那麼 …」我笑了起來,「那肯定是對的。」
【我的迴響】
我的童年過的是典型的「夜市人生」,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生活,看到黑白兩道對爸媽的欺凌,於是個性中的剛與柔就在此時形成。當黑道收不到保護費時,會藉故鬧事毆打爸爸,雖然幼小的我憤恨難平,但為了救爸爸,只好吞下憤怒委屈,鬆開緊握的拳頭,跪著哭求黑道:「不要打我爸爸了!拜託!拜託!……」想起那歷歷在目的場景,如今我依然鼻酸。當白道警察借事借端來收年節「孝敬金」時,我更難抑悲憤之情,我不懂大人的世界怎麼這麼骯髒複雜,可憐的小人物為什麼要伺候這麼多人,為什麼不能安安穩穩的憑勞力賺取溫飽?於是年幼的我直接嗆警察「假公濟私」,氣得警察下不了台,幸好好心的顧客緩頰圓場。因此從小我就立下堅定的心願:「誓死保護家人,將來要賺好多錢,絕不讓家人受到絲毫傷害!」小小年紀卻儼然巨人般的勇氣。我最心疼爸爸從小就是個孤兒,因此我人生的使命就是來保護爸爸,愛爸爸,來補償爸爸人生的缺憾,所以我跟爸爸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革命情感。可惜爸爸只活了52歲,我的壯志未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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