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如果人生可以重來》│卡洛琳‧帕克斯特
書中書的型式實驗媲美卡爾維諾《如果在冬夜,一個旅人》榮登《紐約時報》暢銷榜,譽為作者歷年最深情且引人共鳴的傑作暢銷書《巴別塔之犬》作者卡洛琳‧帕克斯特寫出了她至今最引人共鳴的作品--既是一樁緊張的謀殺疑雲,也是一個母親令人動容的反思,琢磨著一個母親如何能真正瞭解自己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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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的結局可以重來,
人生的結局,不應該有遺憾。
奧塔薇亞‧佛斯特本來是個暢銷作家,目前正處於事業上的寒冬。在這本強而有力的小說開頭前幾頁,她剛抵達紐約,要把她最新完成的草稿--一本開創性的新書--交給她的編輯。不過就在穿過時報廣場時,她看到跑馬燈跑過一條新聞標題,宣告她的搖滾明星兒子,米洛‧佛斯特,因涉嫌殺害女友被捕。
奧塔薇亞和米洛已經好幾年沒說話了,導致兩人疏遠的原因,是米洛小時候發生的一件悲劇。然而奧塔薇亞還是忍不住拋下一切,飛到舊金山,想要搞清楚狀況。
奧塔薇亞本來要交給編輯的書,集結了所有她寫過的小說重新改寫的最後篇章。她在其中改變了書中人物的結局,並將她藏在其中的私人經驗移除,尤其是關於多年前那恐怖的一天的部分。這些「最後篇章」以及改寫過的結局穿插在卡洛琳‧帕克斯特的《如果人生可以重來》之中,像一片片散落的拼圖,拼出了米洛和奧塔薇亞共有的難堪過往。
是她逼兒子殺人的嗎?米洛真的殺了人嗎?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隨著小說情節逐步開展,揭露出令人震驚的事實,奧塔薇亞必須思考,她自己的故事該如何結局。
卡洛琳‧帕克斯特 (Carolyn Parkhurst)
擁有美利堅大學藝術創作碩士學位,著有暢銷書《巴別塔之犬》、《伊甸園的鸚鵡》,及《如果人生可以重來》。
卡洛琳‧帕克斯特具強烈感染力的角色描寫,以及細心鋪陳的寫作技術,一向受到普遍讚譽。她在《如果人生可以重來》這本書裡呈現了一個如俄羅斯娃娃般的故事,抽絲剝繭探討人會願意付出多少代價,去改寫自己的過去。一如《巴別塔之犬》這本初試啼聲的驚人之作,帕克斯特靈巧地探索人類心裡最幽暗的地帶,創造出一個情節精巧、後勁無窮的動人作品。
帕克斯特目前和丈夫及兩個孩子住在美國的華盛頓。
第一章
有些故事沒有人想聽。有些故事,一旦說出來之後,就不會輕易放你走。我說的不是那種乏味、沒有重點、惹人厭煩的故事,一如麵粉裡的小蟲、保險業務員糾纏不放的來電,或者尿液裡出現無法解釋的血絲。我說的是陳述一樁悲劇時,字裡行間傳達的情感是那麼悲痛,那麼強烈,彷彿用小小的鉤子鉤住了你的心,鉤得你渾然不覺。你希望有辦法把故事退回去;你開始怨恨把那些字句吐出來的氣息。述說這樣的故事成了我的專長。
最初並不是這樣的;我以前認為我的目標應該是寫出大家都想聽的故事,但我很快發現,那是痴人說夢。我發現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觸動你的心。「真希望我沒看這本書。」一個女人看完我上一本小說後,寫信給我。她似乎很迷惑,很留戀還沒看過這個故事之前的時光。但那不就是寫作的重點嗎?寫出在書本被讀者放回書架上後,還餘波蕩漾的故事?這就是我喜歡的樣子。你讀著我寫的故事,穿過迷霧般的叢林,等你從另一頭出去時,可能根本不知道身上帶了進來時沒有的東西。一個細微的念頭,黏在你的頭皮上,或者藏在皮膚縐摺下。某個看不見的地方。等你發現時,它已經開始蠶食你了;或許還只是在你的肉上挖了個小洞,也或者已經啃噬到了你的中樞神經系統。無論如何,那都只是一件小事,至於你的人生會因此更好或更糟,我不得而知。但確定的是,有些事情不一樣了。有些事情改變了。
這都是因為我。
…
飛機起飛了。在離地升空那神祕而懸宕的一刻,我唸了一段祈禱文——一如往常——幫助我們飛起來。在我還很理想主義的時期,我習慣加上一句祝福飛機上所有旅客的話,而這句話總會延伸,變成對所有當天離家旅人的祝福。我的善意沒有界線;或者,也許我認為藉由這個大方的祝福,會讓我加分,進而確保我自己的安全。但我很久以前就不再這麼做了。因為,想想看,這世界有哪一天是所有旅人都平安回到家裡、安安穩穩地睡在自己的床上?這個世界不是這樣運作的。最好還是顧好自己,讓別人去解決他們自己的問題吧。最好還是為自己的平安幸福禱告,祈願至少今天,你是幸運的一分子。
這是很短的航程:波士頓到紐約,飛行時間不到一個鐘頭。空服員一等到能夠走動,又不至於走得東倒西歪時,就立刻在我們頭上方飛快地發送餅乾,努力想趕在降落前完成旅客服務並清理完畢,讓我們回到成人的世界,一個我們可以自由拿點心吃的世界。
我慎重地在餐台上放了我最新完成的書,《無名專輯》,彷彿這是一場沒有人知道上演的戲,而那是戲中的道具。這是我的儀式:書上有我的名字,以漂亮的字體印在第一頁上,若鄰座乘客或某個空服員走過,剛好往我這裡看來,看到了我的名字——又假設,剛好那個名字對這個某人來說是有意義的——那他們就可以跟我開啟一段對話。到目前為止,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我今天還要奉行的另一個儀式,跟我到了紐約以後處理這份草稿的動作有關。這堆整整齊齊的白紙黑字,如此清爽、乾淨,光從外表看來,你不會知道它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東西。它的重量讓人感到滿足——我承認,光是把它捧在手上,就讓我有一種孩童般的喜悅,彷彿在說:「你看我多厲害!」——但視覺效果就有點掃興了。看著它,你只會看到一疊厚厚的紙;看不出流動在字裡行間的熱血,看不出將這些紙張綁縛在一起的軟骨。也因此,每到要將新書交給編輯的時刻,我總是親自出面;我要確定沒有人忘了這個交換動作的人性意涵。不用電子郵件,不用快遞,不用信差;我要自己把書拿去出版社,我要面對面、親手把它交到編輯手上。自從完成第二本小說後我就這麼做,也無意現在停止。這個儀式會成就愉快的一天。會有人因為我而手忙腳亂;會有人帶我去吃飯。等我離開時,我絕不會回頭看,這樣我就不會看到揚起的眉毛、交換的眼色,還有隨手將我的草稿丟進某個地方,一個若是我省了這趟麻煩、郵差將稿件送來時會放的地方。我的癖好是種權利,只要所有人都保持禮貌,不在我面前嘲笑這種癖好,我們就相安無事。
這並不是說曾有人冷落了我。我想我今天是對這些想法比較敏感,因為我知道對於我今天要交的這本書,一直存有一些……疑問。這本書跟我過去寫的書都不一樣;事實上,我還要稍微吹捧自己一下,聲明這跟任何人所寫過的書都不一樣,雖然沒有一個活著的作家沒有想過這件事。《無名專輯》不是一本小說,雖然書裡的每一個字都是虛構的;你發現我正在拐彎抹角、製造懸疑了嗎?你能聽到興奮緩緩滲進我的聲音裡了嗎?因為我完成的這本書,絕對是創舉,所以我要確定它所造成的衝擊是清清楚楚的。我在這本書裡,重溫了過去二十年我所出版的七本小說,並改寫了它們的結局。《無名專輯》集結了我所有作品的最後一章,至少,是得以出版成書讓大眾購買的作品;因為我有本沒出版的小說,打從一九九二年起就收在地下室一個箱子裡,而我決定不改寫那個故事的結局。至於其他故事,我都一一扭絞、重塑,變成一個全新的故事。你能想像改寫一本書的結局之後,會發生什麼事嗎?一切都改變了。含意改變了,確定性有了疑問。寫出七種全新的最後一章,突然間你就有了七本不同的書。
這本書不會很厚,幾乎不到一百頁。說是書,其實更像是手冊,目的不在取代原本的結局,而是像書檔一樣,放在原來的結局旁邊。在我看來,這是一個舊地重遊的機會,看看在世界和我都有了新的變化之後,原來的故事現在是什麼樣子。
不過,也可能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能清楚看到這個主意的優點。我第一次跟經紀人和編輯提起這個計畫時,她們就不怎麼熱衷。「大家就喜歡妳那些書原本的樣子。」她們兩個以各自的拍馬屁方式,這樣告訴我:「讀者可能會氣妳拿他們鍾愛的小說來亂搞。」啊,她們是那麼擔心,那麼掛意我和我的眾多書迷們……幾乎讓我想重新考慮了。
但當然那全是說說而已。沒錯,人確實會以為自己擁有某些書,一旦作者完成了他的任務,就會希望他禮貌地退場;否則,他就像是令人尷尬的存在,提醒著大家,這些故事不是成長完全才問世的。我想要是莎士比亞突然冒出來,說:「我把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的故事寫錯了;他們並非悲慘地死去,而是活到結婚,牙齒都掉光,而且互相折磨」,那麻煩就大了。但我不是莎士比亞,而跟出版這本書有關的人也不怕讀者會在意到這種程度。他們只怕讀者一點也不在意。
【活動方式】
把你經歷過最悲傷的事情記錄下來,(50字以上),並且選一首最能代表這件事的歌曲(請註明歌曲演唱/者)。
【我的迴響】
兩年前的一個夜晚,你拿出戒指,一臉慎重的對我說:「……妳願意成為我的公主,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?」我愕然的告訴你,我還有很多人生的夢想尚未實現,我還沒準備好成為別人的妻子,你帶著失望離開。沒想到第二天,你的姊姊悲慟的告訴我,你在昨晚回家的路上出車禍,送醫途中就走了。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惡耗,悲痛讓我久久無法思考,更無法接受你就這樣走了!天人永隔,我後悔了!我真的後悔了!如果時光能夠倒流,人生能夠重來一次,我願意拋開我所有的夢想,我願意與你共創人生的美景,我願意讓夢想藍圖裡有你!但是你走了!我永遠沒有機會對你說:「我願意!我願意為你,忘記我姓名……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……只要你真心,拿愛與我回應……我願意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,失去世界也不可惜……」只要你還能呼吸,我什麼都願意!—王菲的<我願意>。
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如影隨行
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在寂寞裡
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裡 想你到無法呼吸
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
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忘記我姓名
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
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 被放逐天際
只要你真心 拿愛與我回應 我什麼都願意 我什麼都願意 為你
我什麼都願意 我什麼都願意 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