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美麗的惡意》│蘿貝卡‧詹姆士Rebecca James

當知己的心暗黑了,友誼就像毒蘋果般致命…你知道你的好朋友在背後對你做甚麼嗎?看似是知心姊妹、換帖兄弟,結果卻處處傷害你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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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情甜美下包藏的惡意

比敵人的攻擊更刺傷人心 !

   

當知己的心暗黑了,

友誼就像毒蘋果般致命…

你知道你的好朋友在背後對你做甚麼嗎?

看似是知心姊妹、換帖兄弟,結果卻處處傷害你!!

 

蘿貝卡‧詹姆士Rebecca James

1970年生於澳洲雪梨,曾經做過許多工作,包括侍者,以及教外國人英文。她曾經在印尼及日本教英文多年。接著,做廚房設計師。目前與丈夫及4個孩子居住在澳洲。  

 

我沒有出席艾莉絲的葬禮。

當時我已經懷孕了,悲傷令我昏惑狂亂,但我並非為了艾莉絲而感到悲傷。完全不是。當時我恨極了艾莉絲,很高興她已經死去。艾莉絲毀了我的人生,奪走我曾經有過最美好的事物,並將它搗成千萬片無法復原的碎屑。我不是為了她哭泣,但是讓我哭泣的原因,確實是她。

事隔五年,我開心許多,終於能跟女兒莎拉(我甜美又正經八百的小莎拉)過著舒適平穩的生活,有時我希望自己參加了艾莉絲的葬禮。

麻煩的是我不時瞥見艾莉絲的身影—在超市、在莎拉的幼稚園門外、在我跟莎拉偶爾造訪的平價美食俱樂部裡。我眼角餘光看到艾莉絲滑順的燦金色長髮、她纖細勻稱的身形、她引人注目的衣著時,總不禁停下腳步,心臟怦怦直跳。我馬上又想到她已經死了、不在了,那絕對不會是她,但我得強迫自己湊上前細看,好確認她的鬼魂沒有縈繞在我身邊,那些女子只是有些像她罷了,她們絕對、絕對沒有艾莉絲漂亮。其實她們往往跟她一點都不像。

我鬆了口氣,轉頭繼續處理我原本要做的事情,我的臉頰與嘴唇一片冰冷,指尖傳來腎上腺素造成的刺痛。毋庸置疑,我別想好好度過這天。

我應該要去她的葬禮。不用流淚哭泣,不用強裝悲痛,我可以苦笑一聲,往旁邊啐口口水。誰管得著我?要是我看到她的棺木沉入地底,看到他們往她墳上撒土,我就可以更加篤定她真的死了,真的埋起來了。

那麼我也就可以打從心裡確定艾莉絲真的死了,永遠不會再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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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「妳要來嗎?」艾莉絲.裴里俯視著我,面露微笑。現在是午休時間,我獨自坐在樹下,沉浸書中世界。

「什麼?」我一手遮著陽光,抬起頭。「去哪?」

艾莉絲遞給我一張紙。

我接過來,看了看那張五顏六色的邀請函,是艾莉絲的十八歲生日派對。大家一起來!歡迎攜伴!上頭印著這些字。免費香檳!免費大餐!只有像艾莉絲這樣受歡迎又有自信的人才會發出這種邀請函。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覺得這種舉動根本就是在求別人來參加派對。幹麼找我?真是讓人納悶。我認識艾莉絲,大家都認識她,但我從未跟她說過話。她是那種漂亮的萬人迷,不可能不注意到。

我將邀請函折起來點點頭。「再看看,感覺很好玩。」我撒謊。

艾莉絲盯著我看了好幾秒,嘆了口氣,啪地坐在我身邊,我們貼得很近,她一邊膝蓋還重重地靠在我腿上。

「妳不會來的。」她咧嘴一笑。

我感覺到雙頰開始發紅,儘管我的人生有時像一面假造的外牆,一面擋著祕密的牆,不過我不怎麼會說謊。我低頭看著大腿。「可能沒辦法去。」

「可是啊,凱薩琳,我希望妳能來。」她說:「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。」

我很訝異艾莉絲知道我的名字,更讓我吃驚—該說是難以置信吧—的是她竟然想邀我去她的派對。在卓蒙高中我是個無名小卒,沒有什麼親近的朋友,每天靜靜地獨來獨往,專心讀書。我努力讓自己不引人注目。我還算用功,成績卻沒有特別出色,我不參加任何運動、社團,雖說我也知道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—如同幻影般度過餘生—但我安於現狀。我知道我在躲藏、我是個膽小鬼,可是現在我需要隱形的超能力,需要成為不引起旁人好奇心的背景。這樣他們就永遠不會想知道我的身分,或者是在墨爾本發生的事。

我闔上書本,動手收拾剛吃完的午餐。

「等等」。艾莉絲按著我的膝蓋,我擺出最冷酷的眼神,直到她移開目光為止。「真的,我真的希望妳能來。我覺得妳上禮拜跟丹說的那些話超炫的。我也很想說出那樣的話,可是我一直都做不到。我這個人很遲鈍,要不是聽到妳把丹訓了一頓,我絕對不會想到那個女人會有那種感覺。我的意思是妳很厲害,妳說的話很對,妳真的讓那個白痴原形畢露。」我馬上就想到艾莉絲說的是哪件事—那是唯一一個放下防備、忘卻自我的瞬間。現在我很少與他人針鋒相對,反而是極力避免這種衝突場面。可是兩個禮拜前丹.強生跟他的朋友做了一件事令我作嘔,我實在是忍不住了。學校找人來講解有關生涯規劃以及申請大學的注意事項。確實,演講內容無聊得要命,類似的東西以前早就聽過好幾百次了,台上的那位女士非常緊張,結結巴巴,語句繞來繞去,讓人聽得滿頭霧水,台下聽眾越來越吵鬧,越來越坐不住,她的表現更糟糕了。丹.強生那夥狐群狗黨就拿她這點佔便宜,他們的嘴巴有夠壞,故意要她顏面盡失,最後她含著屈辱的淚水下了台。演講結束之後,我在走廊上從後頭拍拍丹的肩膀。

丹轉身,一臉洋洋得意、自命不凡的模樣,顯然對剛才的表現很是滿意。

「你有沒有想過那位女士被你傷得多重?」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響亮,充滿了怒氣。「丹,這是她的人生,她的工作,她的專業形象。你公然哀叫贏得別人注目,對她來說卻是一種侮辱。丹,我為你感到可悲。你的內心一定是非常卑微痛苦,才會用這種手段羞辱別人好壯大自己,甚至對著無辜的陌生人。」

「妳說得真好。」艾莉絲繼續道:「說真的,我好驚訝。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樣,以前沒有人會那樣跟丹說話。」她搖搖頭。「沒有人會這樣做。」

我就會啊。我想。至少我心中真正的自己會這麼做。「我很敬佩妳的勇氣。」

「勇氣」,就是這個詞。我真想成為一個充滿勇氣的人。真想驅除我心中的膽怯,把它碎屍萬段,挫骨揚灰,因為我已經無法忍受它了。

我起身,將袋子甩到肩上。「好吧。」這句話連我都嚇了一跳。「好,我會去。」

 

2.

艾莉絲堅持我們要一起打點參加派對的穿著。當天中午過後沒多久,她就開著她那輛破舊的福斯(Volkswagen)車載我去她的住處。她自己一個人住在市區的單房公寓,她一邊催油門一邊告訴我這件事,並且以超過速限的高速飆過一條條巷弄。我大吃一驚,像艾莉絲這種人,在我的想像中應該要跟著摯愛她的父母一起住在市郊的大房子裡。我想像她受到寵溺、照料、嬌慣(就跟以前的我一樣),她獨居的事使得她這個人突然間有趣了好幾倍,比我料想的還要複雜。看來艾莉絲跟我的共通處不少。

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她—她的父母在哪?房租哪裡來?她害怕嗎?孤單嗎?—但我什麼都沒說。我有我自己的祕密,多嘴發問只會讓我暴露在遭受反問的風險中。別對其他人太過好奇,別問太多問題,這樣比較安全。

她住的公寓格局方正,是個普通的磚房,樓梯間陰沉昏暗,不過等我們小跑步爬了四層樓,氣喘吁吁打開她家大門,我見到一間溫暖的漂亮小屋。

牆壁是深深的焦橘色,四處掛著大幅的七彩抽象畫,兩張看起來很舒服的寬大躺椅上鋪了酒紅色絨布,擺上幾個帶有民族風的鮮艷抱枕。到處布滿蠟燭。

「就是這裡!我的狗窩。」艾莉絲把我拉進門,以期待的表情看著我打量她的房間。「妳覺得如何?跟妳說喔,這都是我弄的。妳該看看我搬進來前,這裡是什麼樣子,真的是無聊又普通。只要加上一點色彩,就會有很大的差異呢。妳需要的只是一些些創意跟亮色系的圖畫。」

「好棒喔。」我說著,心裡不由得有點嫉妒。跟我住的現代化簡便公寓相比,艾莉絲的房間是如此有型,如此青春洋溢。

「真的嗎?妳真的喜歡這裡?」

「嗯,真的。」我笑著說。

「真開心!我希望妳跟我一樣喜歡這個地方,因為我想要多跟妳在一起。我已經可以看到我們在這裡,就在這個房間,整夜說話說個沒完,分享我們寶貴的祕密。」

聽說那些有魅力、手握大權的人有辦法讓你覺得你是唯一能夠享有殊榮的朋友,現在我清清楚楚地嚐到這種滋味了。我不是很確定她做了什麼、如何做到這件事—要是換作別人,可能會顯得過度急切、巴結討好—但艾莉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,我覺得自己閃閃發光,心頭發熱,感覺有人可以完全了解自己。

有一瞬間,我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想要把我的祕密告訴她。我在腦海中描繪出那幅景象。我跟艾莉絲坐在這個房間裡;兩人都有點醉了,咯咯傻笑,興高采烈,甚至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結交了一個新朋友,一個特別的朋友;我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讓她安靜下來,讓她知道我準備要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。我一口氣說出那件事,沒有對上她的目光,等我說完,她以溫暖的寬容和理解接納著我,正如同我的期望。她抱住我。一切都是如此美好,我說出那件事,心情輕快許多。我自由了。

但這都只是夢,瘋狂的幻想。我沒有跟她說出任何事。

  

【活動方式】

你曾經有被好朋友背叛的經驗嗎?請分享你的故事吧!(30字以上) 

 

【我的迴響】

被朋友背叛的感覺是很痛的,有如被重重的一棒打在心口上,許久無法平復。記得當年是個小主管,負責聯繫上司與部屬的意見溝通。有一次,同事圍在一起批評上司的決策不公,我只好幫忙打圓場,解除誤會,然後趕快請上司出面緩頰,說明同事的疑慮。上司平時是個圓融的人,本來可以圓滿解決事情的,但同事中有人搧風點火,故意鬧大事情,惹得上司非常冒火,談判破裂,真是無奈!沒想到這場火燒到我身上,她們說我是抓耙仔,全體排斥我,讓我非常難過,於是向好朋友吐苦水。完蛋了!沒想到我的意思完全被扭曲了,誤解更深了,原來好友西瓜偎大邊,想博得更大團體的友情而出賣了我,這種感覺害我難過很久,對人性也很失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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